归档我的一篇未完成的安科。
一年之前,正处在9游沉迷期的我决定写一篇小安科。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些现实问题(具体指懒和设定冲突),所以搁置了。所以我把这篇作品(的链接)搬到这里来。
~~链接在此。哪天换成卡片好了。 ~~
我附加了今天下载的NGA原网页的iframe,以备不时之需:
在最后留下我的未完成的片段。
这样来看,我写文章的方法和乌贼是很接近的,他也说自己会提前想好高潮时的片段,然后再去设计达到这一情节的衔接。
宴会中某人:
面对Vertin的相机(不在乎被照相机吞噬灵魂 )
你用神秘术把那种大家伙缩小了,是不是?
我知道的,我对你们很好奇。
威廉·马姆勒,他是神秘学家对不对?他们都说他是神秘学家,沟通亡者的灵魂……
我的灵魂,如果我有的话,估计就要属于地狱了,这个小家伙,如果它有能耐的话,就让他和撒旦去抢夺灵魂好了。
苏斯金:
我不制作毒剂,我也不会制作兴奋剂,镇静剂,因为我不是炼金术士而是调香师,味道是无罪的,只有最少的香氛飘进鼻腔,停留在粘膜上,香气是不能使人中毒的,使人中毒的是被勾起的欲望。反对精神不一定要反对形式是吧?我们或许憎恨某些物质,但它的气味总是无罪的,毕竟你可以嗅见它,也能忽略它。
苏斯金的对话:
盛大的宴会。
水晶吊顶将暖煦的灯光用裱花头挤在了整个宴会厅的墙缘,这些光芒被墙边的落地窗和交错着飘舞的人们的坠饰折射,将地面映得亮黄,宛如圣殿。
(进入宴会厅) 苏斯金没有动,他呆立在大厅门前,闭着双眼。
苏斯金: 天呐……
这是一种全新的思路…我从来没想过用腐败的花香、机油,煤烟和
星锑: 这肯定是萨罗米的神秘术。也许是为了应对审查的废物利用()这儿有比佛委员会吗?
苏斯金: 是的,是神秘术….是神迹。(面对宴会后的萨罗米)
萨洛米: 你看上去很喜欢这里的味道。
苏斯金: 我很佩服您的天才创想。我想知道您制备酊剂的思路,我想知道您调谐香气的技巧。
萨洛米: 我?技巧?我从不去嗅闻味道。我只品味嗅觉的梗概。我同时也省察整幢房子的影像的缩略,结交所有来宾的剪影。
弗洛伊德:
当然了,超绝理性,全然地冷漠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忧虑的。他们没有激情,怎么能害激情病,难道死人还能得颈椎病吗?
让我告诉你:只有理性全无情感的人是不存在的,他们管这种东西叫什么,机器,神?要我说,都不是,是神像,木雕的石刻的金镶的,总之是偶像,不是肉身。
人身体的运转是万万缺不了非理性的。
现在人们的弊病,或者说现在方才浮出水面的、人们在几百年来早就害了的精神瘟疫,是他们要么太理性,要么太感性了。你们可真是让我一刻不得闲。
心理治疗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,需要治疗师持久的投入,这种过程是不能被任何迅速起效的说教、药品、拘束乃至手术独立地解决的。
几百年前的病患被视作灵魂被神厌弃的疯人,需要净化,现如今的病患被当成肉体出了故障的机器,需要服药……要么精神要么肉体,他们总是要被忽视的那一批人。
要知道,心理学疾病既有心理失衡,又有功能病变……
现在好了,终于有人被视作是精神和肉体一同受难的了,可惜我救不了他们。
我知道你的意思,小姑娘,你希望说服我这只是一种现象不不不,我不觉得神秘学家应该插手心理治疗这方面…你们的确精通非理性部分,有更好的共情力什么的…人们说但凡是个神秘学家,就比人类更感性更疯……
但是你们一旦出现在这里,往往就意味着课题的改变。理性要变成机器的能源,非理性要变成神秘术的扳机,这样一来,患者的生活,患者的感情就又变成不那么重要的东西了。
敌基督:
哲学是不会老去的,成熟的哲学观点也不会退化成谬误,因为证明和证伪是科学的命题,而哲学讨论的话题绝大部分都在科学的臂展之外。
我们证伪了许多科学理论了对吗?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,但是他的形而上学却还列在许多哲学家的书橱里。神秘术是夹在两者之间的一种东西。呵,沉静地坐在实验台前的神秘学家太少了,一旦获得了超越常人的天赋,谁会去安心考古呢?
每一个炼金师都知道在能在垂垂老矣的坟典里找到珠玉,有凤毛麟角的抄本隐匿了真知;但所有人也都知道,在那些浩如烟海的文献和手札的垃圾堆里九成九都是疯言疯语,埋首在那里面,也迟早沦落到和那些作者一个下场。
萨罗米:
作家们只是在极乐里找寻灵感。他们跪在软榻上,盖着天鹅绒被,有的饮酒,有的抽水烟,有的吸鸦片,有的在胳膊上给自己扎针,祈求他们的缪斯能勉强与他们交媾,而绝没有人在世间的极悲苦里寻找灵感:这甚至称不上灵感,因为它们完全是现成的。百千根烟囱呼吸着,喷吐出随着机器的工件振动而振动的灰黑色的烟气。
这是机器在呼吸,这是工厂在呼吸;这是工业社会的呼气,是人类历史的呼气。
它要醒了。
是我教他起来的。这也是我拒绝那些重塑的偏执狂的原因:
他们从来不向往过去,他们只是向往过去的幻影从来没有什么人类和神秘学家的区别,只有天才和庸人的区别。这些无羽毛的二足走兽们,身体里都不约而同地流着血、粘液和胆汁,无非有着数量与比例的些微差别。
绝对理性有其主张。他正在觉醒,他正准备规约一切。你看到那些老家伙们的惨状了吗?爱美的人们怕死了他们刀刻的法令纹和鱼尾纹,但终究不免自己就要长成那个样子;爱权的人,就像护蛋的母鸡那样整日盯着靠近它鸡窝的活物,但终究不免让别人偷走了蛋;爱钱的人,整天躺在自己的钞票堆上盘算着名下产业的利润收支,但那些报表上的数字终究不免被走低的股票统统吃掉。
(最终对峙的广场上)
这叫我怎么忍受!
我祭献了我的盐,馏出了我的汞,燃点了我的硫,我的四体液已经干涸,现在我像墓园里潜藏的食尸鬼一样行走,像棺椁里散落的髑髅一样度日,我的等价交换在何处?
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!剖开我的胸腔看看啊,那里面搏动着一块鲜红的冰!
住口,住口!尼采,你这个自傲的疯子,你不过是给所有你看不起的人戴上颓废的高帽,然后龟缩在琐罗亚斯德的神国里大放厥词……我正在超越,我的事业凌驾帕拉塞尔苏斯,我的功绩完胜艾萨克牛顿!摆清你现在的位置,大胡子,谁在正位谁在逆位,谁作君料谁作臣料,谁是国王谁是囚徒?就在今天,在这个完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,在这个完美的共和国广场,绝对精神会道成肉身。
还有什么?你说还有什么?!去相信星相吗?你不知道拉普拉斯侯爵的星云假说已经把他们拽在了地下吗?去相信基督?难道你相信……
你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!怎么,你难道还要去日复一日地重复毫无意义的那些工作,然后等着死亡的利剑穿透你的胸膛,结束你碌碌无为的可悲一生?
唯有黄金般的人类的精神值得依赖,唯有黄金般的人类意志值得把握!(之死)
他喜不自胜。他的嘴角愈咧愈开。他跳起了正属于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祭祝的舞蹈。
他用眼瞳直视着纯粹理性的辉芒,他的虹膜折射出动人心魄的瑰丽之光。
雨滴从地面飞起。
他瞳仁里的火光熄灭了。
尼采:
死亡是一种凌驾在道德之上的公正
而我总会面对他
未来的哲学家就该回到未来去
你这块怯懦的木头,你从来就不需要我,放我自由吧,也放你自己自由。别说我不理解你
你怎么愈来愈像一个懦夫你理论的工厂越开越大,但你的精神却失业了:你已经完全活在了理性的历史里,而不是活在你自己的生活里。
历史只能用来指导自己…
评判历史的资格并不属于普罗大众…这种资格属于真正的强者,或者…属于这些体验历史的人…
有些事业可以不是事业的:知识当然是手段,但现代许多人都忘了知识也可以是目的。
绝对精神就是意义!如果它不是意义,那至少它可以创造意义!
尼采,我的朋友,我要疯了,我要疯了!
如果弥赛亚不能带来意义,星空不能带来意义,那我们人到底要向什么方向嬗变?找不到底线的兵卒,就要虚度他无法升变的一生吗?!(萨罗米死后)
他用脸颊贴着萨罗米的脸颊,抱着他的脖子恸哭着,但眼睛并未挤出一滴泪,直到苏斯金搀着他的胳臂到轿车上去,大滴的热泪才从他的眼窝里淌出来,浸湿了衬衣领和胸膛。